“臭咸鱼，说话。”林芊月保持着床咚的姿势，柔发渐渐散落下来，美眸闪烁着微微的波光，吐气若兰。
“说什么？”陈寒气若游丝，嗓子沙哑。
“我赢了。”林芊月轻扬嘴角，在陈寒恍惚的视线中，她真的像是魔女，又美丽又奇怪的魔女，陈寒永远也猜不透她的行为，不理解她的想法，可是她却懂他。
“你快起开。”陈寒说。
“我不。”
“我要吐你脸上了。”
“那你吐吧。”
“你到底想干嘛。”
“大战三百回合。”林芊月舔了舔嘴角，轻声说，“刚刚斗了一回合，剩下二百九十九回合，现在开始。”
“我认输。”陈寒感觉世界开始天旋地转。
林芊月缓缓凑下身子，“你有权利认输，不过我不接受。”
距离越来越近，陈寒好像真的变成了咸鱼，看着小魔女一步步地凑了过来，却无能为力，然而林芊月只是轻柔地吻了一下他，然后撤开了，但仍旧保持着床咚的 姿势，似乎是在宣誓主导地位，她的声音充满了娇媚和强势，“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。”
“？”陈寒不明白她又要干嘛。
“你负责真心话。”林芊月眨了眨眼睛，“我负责大冒险。”
“我拒.......”
“拒绝无效。”
“.......”
屋子里的电灯又开始一闪一闪地跳动，如同心脏在小心翼翼的挣扎，陈寒知道挣扎是徒劳，但他还是不想就这样当案板上的鱼肉，就算自己是一条咸鱼。
“那开始了，第一个问题，我漂亮吗？”林芊露出自信而又藏着小期待的神色，从她眼底里的情绪可以略知一二，于是陈寒说，“漂亮。”
“回答正确，奖励你一件衣服。”林芊月勾了一下嘴角，伸手解开了外套的扣子，里面穿着长袖衫，她把外套丢在一边。
陈寒瞥了一眼，正想说些什么，却被她的话语拦住了。
“第二个问题。”林芊月表情渐渐平静，像是在审问，“那对我有过那种想法吗？”
屋子里短暂的沉默，窗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开始刮风，陈寒只觉得越来越晕，快要被魔女的光辉给淹没了。
“说话。”林芊月催促。
“没有。”陈寒半眯着眼。
林芊月看了他一会儿，眼底里闪过了什么情绪，来不及让人捕捉，她轻声地抛下魔女的结论，“回答错误，惩罚。”
“我没.......”陈寒应着，却猝不及防地被林芊月低头下来，深深地吻住了，唇齿沦陷，他内心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也沦陷了。
这个吻持续了好久，淅淅沥沥的声音从窗户灌了进来，漆黑黑的天怎么就下雨了，老天是在给谁浇冷水。
陈寒不明白，他只知道惩罚了好久，他分不清谁才是被惩罚的对象，林芊月真傻，太傻了。
“第三个问题。”林芊月收回了惩罚的吻，她的声音弱了一些，表情也变得冷淡，“刚才有感觉吗？”
“......”
“说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陈寒应着。
林芊月瞪了一眼，“耍赖，好好说。”
陈寒看着她的眼睛，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.......？”林芊月喃喃，而后又沉下了脸色，“又错了，惩罚。”
被酒意侵蚀的陈寒来不及反应，林芊月就已经帮他解开皮带了，连拖硬拽地扒拉下他的裤子，然后.......林芊月把脑袋凑了下去，越来越近，愈来愈深，这个是什么惩罚啊，陈寒用尽力气说着，“差不多得了。”
“不要。”林芊月含糊不清地嘀咕着，陈寒好像听见了一瞬间的呜咽声。
她哭了吗？
几分钟后，林芊月舔了舔嘴角，统统咽了下去，而后又一次发问，这个游戏似乎永无终止，她的声音好小，“下一个问题，为什么总是要撒谎？”
陈寒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，他发现林芊月的眼神有些动摇，他可以不明白她的想法，但是他知道她真的是要哭了。
所以.......
“为什么总要压制感情？”林芊月又说，“欺骗别人就算了，你还要欺骗自己？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陈寒说。
“是吗？”
“真的没有那么复杂。”陈寒应着。
“有什么在阻拦着你的想法？”林芊月问。
陈寒闭上眼睛，“没有。”
“你又撒谎。”
“你说有就有吧。”
林芊月深深地看着他，然后调整了一下起伏的胸腔，但是声音夹杂着哽咽，她的眼泪快要决堤了，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“你问。”陈寒说。
窗外闪烁过一道霞光，分裂在乌黑的云层，随后轰隆一声，伴随着震耳的响声，雨势变得更大了，仿佛要把城市掩埋，洗刷掉各种各样的情绪。
莫名的沉静，让陈寒心底里蹦出异样的感觉，他好像猜到她要问什么了。
“你爱我吗？”林芊月很低很柔的说着，眼眸闪烁着泪光。
果然。
陈寒略略犹豫了一下，直视着她，“爱。”
这次应该不会错了。
爱是唯一的标准答案，陈寒是这么觉得的，林芊月这个小傻子的眼泪能收回去了吧，不要让雨水一样倾泄出来，要是倾泄出来的话，会让陈寒的心脏很酸很难受。
因此他选择了这个答案。
可是.......
林芊月却突然不说话了，静默地凝视着他，在陈寒模糊的视线中，她的眼角滑落一滴又一滴的泪珠，顺着脸颊淌落而下，而后滴落下来，敲打在陈寒的胸膛上，浇在心脏里，一股酸楚的味道从心扉一直弥漫到嘴里，他忽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伴随着雨幕，屋子里的灯管猛地闪烁了一下，心脏也抽搐了一下。
只剩下林芊月哽咽的声音，“回答错误。”
错了吗，陈寒默默问自己。
“不好玩。”林芊月眼泪控制不住的滴落，她趴下去，靠在陈寒的肩膀上，张开嘴就咬。
有点疼。
陈寒没有躲避，任由她胡作非为。
“我恨你。”林芊月哭着说。
“我知道。”陈寒终于能说出话了。
“你个讨厌鬼，臭咸鱼，死渣男.......为什么你这么讨人厌啊，混蛋。”林芊月哽咽着说，有些歇斯底里，“你知道吗，我好讨厌你，每天都在想你.......你真的好讨厌.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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